1、在另外一首诗里面,聂鲁达说:“为什么当我哀伤且感觉到你远离时,全部的爱会突如其来的来临呢”,所以才会那么喜欢她“是寂静的,仿佛你消失了一样”吧。
2、 其实,薄伽丘也讨论过这个问题:两个女子同样爱上了一个青年,一个女子勇敢的表白了自己的心迹,另一个女子远远的就止步不前,到底哪个女子更爱那个青年? 是的,爱使人无所畏惧,同样,爱让人患得患失。
3、什么样的爱更深一点什么样的爱更浅一点,薄伽丘用逻辑的论证完成了他的试卷,聂鲁达凭心灵的触手也捉住了答案。
(资料图片)
4、一个不过是纸上谈兵,戏谑多过了深情;一个爱着、歌唱着,敏感的觉察到,他更爱什么。
5、这样的爱情连一个诗人都感到嘴拙,他请求她只要把他当成空气,“让我在你的沉默中安静无声”;因为她是那么的富有,“充满了我的灵魂”,以至于他变得无法存在,他只能假装她不存在。
6、只有当她仿佛不存在时,他才能浮现在事物表面——如同这表象的沉默——“让我借你的沉默与你说话”。
7、艾吕雅歌唱恋人“她有我手掌的形状,她有我眸子的颜色”,卞之琳奢求要有情人“怀抱的形状”,舒婷桀骜的非要与橡树比肩齐立,陆云自以为是的替人写道“目想清慧姿,耳存淑媚音”,而聂鲁达只敢把自己等同于“你的沉默”,轻微到“你从远处聆听我,我的声音却无法触及你”——你可以把我看得很清楚,我的整个就是对你的爱,就像张爱玲说的那样“她变得很低很低,低到尘埃里”;但我却没法把你看清楚,仿佛再怎么昂头挺胸人都只够看见银河的一条旋臂,“你就像黑夜,拥有寂静与群星”。
8、 就这样,聂鲁达一再强调“仿佛你消失了一样”、“好像你已经远去”、甚至“仿佛你已经死了”,远远甚过于那个止步不前的女子,也别说从尘埃里开出花来;他小心翼翼到如此程度,干净明澈到苛刻,让他的爱情里只允许有爱情,甚至连对象都容纳不下。
9、两个人静默的坐着,就是爱情,唯有静默着,爱情才不会被其他东西冲淡;比如柴米油盐、比如身份和肤色、比如嘴唇的形状、比如可能会有的争吵和失望。
10、 如此的爱情,“并不是作为一种乐趣,并不见得比我对我自己还更有趣些”,就是聂鲁达所说的“你如同忧郁这个字”。
11、聂鲁达用梦的蝴蝶和黑夜来比喻恋人。
12、因为梦是不存在的,蝴蝶是绚丽的;黑夜是深蓝的,星星越亮,颜色越忧郁。
13、 都习惯说:“真正爱上一个人,是爱上他的缺点”。
14、而到了那么爱的程度,就是爱上他不在的时候。
15、一如那些不能忘怀的初恋,因为死了,“遥远而哀伤”,却让人“觉得幸福,因为那不是真的而觉得幸福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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